第四十九章 东窗
放学后宋昭昭两人难得在校门口看见宋齐礼在等他们。
宋昭昭脚心疼了一天，被她哥打的记忆时刻在脑中反复，此刻看见宋齐礼等在校门口也提不起精神。
她怏怏地打了个招呼就钻进车里，抱着抱着窝在一旁。
倒是江澈，虽然身上疼也疼，想的却是大哥对刘家的警告，对自己的维护。
宋齐礼坐在副驾上，招呼司机开车，扭头问他们：“有想吃什么的吗？”
宋昭昭闭着眼，推了推江澈，把选择权给他，自己没吭声。
“没什么大哥，回家吧。”
宋齐礼点点头。
等到到家的时候宋齐礼特意下车去宋昭昭那边的后座，替她打开车门，笑道：“怎么了，还疼得厉害？生我气了？”
宋昭昭撒开抱枕，抬头看着宋齐礼很认真地摇头：“没生你气，但真的很痛。”
宋齐礼把她的书包接过来，倚在车旁等她下来：“那你别犯错，我肯定不会对你动手。”
他又朝江澈昂首，“你二哥和你一样的罚，怎么人家没事。”
江澈：……有苦说不出。
宋昭昭：“二哥把苦往肚子里咽。”
宋齐礼等她下来，关上车门，看向江澈，“是吗，都往肚子里咽？”
江澈摆摆手，挽在臂弯的校服外套往下滑了滑。
宋齐礼看了眼手里宋昭昭的书包，顺手接过江澈的书包和校服。
“行，把你们的东西都拿着，给你们自己舔舐伤口的空间。”
江澈有些不自然，多看了校服两眼，走到宋昭昭面前去馋她。
宋昭昭的重心自然而然地放在他身上，靠他很近，隐隐约约闻到一点烟草味。
她对江澈挑眉：吸烟了？
江澈的眼神往他的校服上瞟：怎么办要不要紧？
宋昭昭耸肩：不知道，看命。
她突然停下脚步，扯了扯哥哥的衣角，放软了声音：“还是疼，哥哥，你背我吧。”
离家还有几米远，宋齐礼并不想这样还惯着她，牵起她的手就往前走。
“坚强一点，听话。”
宋昭昭看了眼他臂弯处的校服外套，皱了皱眉，被带着往前走。
只能希望她二哥能够幸运一点吧。
但江澈好像没有那么多好运气。
宋齐礼把两人的书包和衣服递给保姆阿姨，阿姨顺手颠了颠那件外套，只听见硬物相触的轻响。
阿姨顺手掏入外套的口袋中，“这件要洗吗？东西要不要拿出来。”
江澈一惊，连忙道：“不用！”
宋昭昭看着宋齐礼眼神微眯，打量着江澈。
她尽量自然地朝阿姨伸出手，抓着那件校服，等着阿姨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。
阿姨低着头，沉默地把手抽出来，尴尬地说了声“好知道了”，便先走了。
宋昭昭把校服拎在手中，江澈的眼神不自觉的瞟着宋齐礼的神情。
宋昭昭轻咳了咳，“哥哥我先上去了，有点累。”
话音刚落便想溜。
宋齐礼靠在沙发上，手指在沙发扶手上点了点，“过来。”
宋昭昭脚步一僵，转身看着宋齐礼，面不改色地把衣服递给江澈，一步步走近哥哥。
宋齐礼看着她动作，转而朝江澈道：“你过来，带着你的衣服过来。”
江澈已经觉得身后越来越疼了，他慢慢靠近宋齐礼。
宋齐礼从他手上把衣服拿过来，手在口袋中一掏，掏出一包烟和一个火机。
他对着打量了一下“赃物”，淡淡开口：“跪下。”
宋昭昭膝盖一软就跌跪在地上，比江澈跪地还快。
宋齐礼把“赃物”摆在茶几上，闻了闻这件衣服的衣领，不出意外闻到烟味儿。
他还不死心，翻看校服的名片，很好，高一a班江澈。
他深吸了口气，问道：“什么时候开始抽的。”
江澈已经感受到压迫感。
“初三。”
“追求刺激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戒掉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宋齐礼轻笑：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江澈抿了抿唇，没敢抬头：“不该抽烟，抽烟有害健康。”
“这不是印在烟盒上的吗，你今天才知道？”
江澈一噎。
宋齐礼又转向宋昭昭。
“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抽烟的。”
“……国庆假的时候。”
“行。”宋齐礼起身，低头看着这两个看似一个比一个老实，实叛逆无比的小孩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气梗了。
他指了指楼道的方向，对江澈说：“你先跪书房去。”
又转向宋昭昭：“去你房间等我。”
江澈应下却没起身，反而抬头看着宋齐礼：“大哥，这件事是我的错，宋昭昭知道的时候有劝过我，我打算戒了的。”
“所以我现在还能在你衣服上闻见烟味儿，在你口袋里找到烟和火机？”
江澈一时无言，还想再说什么，宋齐礼打断他：“上去，别挑火。”
两人一道上了楼，不同的方向。
宋齐礼揉了揉眉心，头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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